在大理,听打雷

跟着旅游巴士游云南

年初看别人的总结,其中DIYGod的总结让我印象很深刻,他每年给自己制定OKR,其中KR部分很详细,且Smart化,这种将自己的生活量化规划的方式是个不错的实践,因此我也尝试着按照健康、家庭、成长、工作几个方面来规划OKR,在家庭Objective一项分解的KR里,列上“今年安排家庭旅游至少3次”,因此也想利用下春节假期来实现第一个KR,跟妻子商量目的地,在泰国、哈尔滨等地纠结了几天后,终于在临春节前几天定下去云南。

临行之前读了比尔·波特的《彩云之南》,算是旅行指南,不过我没有他的充裕时间,也没有听从他的教训:不要跟旅行团。我们报了一个旅行团,像比尔·波特在书中形容的那样:在旅行团中人们被当作羊一样赶来赶去。并且,六天的特种兵跟团游也是一种极大的体力消耗,回上海后,大卫就生病了,打了几天吊水。不过跟团游唯一的好处是可以走马观花看个大概,而春节期间个人游不太好安排交通,交给旅行团的旅游大巴则方便了很多,也因此看了儿时印象中的阿诗玛、去了玉龙雪山,而在大理的一天多,是旅行团难得安排较为放松的时候。跟团游的另外一个收获是大卫解锁了社交技能,一路上跟同行游客玩的很开心,还教小姐姐恢复魔方,可满足了他的小小成就感。

在大理的期间,难得享受了把休闲。在理想邦上喝杯咖啡看看风景,在洱海边散步吹吹风,虽然也是团队游客“定点”场所,但也算是感受了下Dalifornia吧,这个被数字游民视为理想居所的地方。大理气候宜人,环境优美,近有洱海,远有苍山,在这样的风景里打开电脑办公那自然是理想中的工作场景。但这样的工作场景也只有理想中才有,想想看,在洱海边,怎么拉通?怎么呼电话会议?怎么跟人吵架?可惜工作不总是请客吃饭。所以有人来了,又有人走了,回到大城市,回到格子间,穿着正派,面带笑容。对于我,只能在精神上短暂的感受下Dalifornia,戴上耳机,听Lana Del Rey 唱 California:

You’re scared to win, scared to lose.

Dalifornia

Lana Del Rey, 中文网络上网友亲切称之为“打雷姐”,也就是“Del Rey”的谐音。Lana Del Rey的声音复古而慵懒、空灵而另类,有点像是我所喜欢的几位女歌手Kate Bush、Fiona Apple、Tori Amos的结合体,再加上她的歌词写满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以及那些纸醉金迷的浪漫,可本质里是她对物质世界的不屑和轻视,无视俗世的评价眼光。所以她可以放下身段去餐厅打工,穿着超市淘来的廉价连衣裙参加电影节晚宴。”you don’t ever have to be stronger than you really are”,她在歌词里写道,对待生活如同她写歌一样随性。听歌的时候我在想:大理还没有成为California的一个原因可能是缺了Lana Dey Rey这样的歌手为它写首歌吧。

打雷姐的歌曲和大理的慵懒被旅游大巴的催促声打断,导游带我们来到大理古城,这座本应该安宁的小镇被填充满了商铺和游客,熙熙攘攘。写到这里,我有些走神,这是游记还是散文?初中老师告诉我,散文是“形散而神不散”,形是散了,可神是什么?我尝试着思索自己的思想脉路,那可能是我曾经一直想要找寻大理这种地方,生活悠闲没有压力,能生活一辈子的那种,然后说“我的人生完满了”。可实际上并不是,我始终是过客,在探寻的道路上没有完满,刚躺下就又被揪起来的那种。只能够在路上偶尔抬头看看风景,也许在一些时刻碰巧遇上惊喜,就像在丽江从酒店打车去饭店时,一抬头就看到了雪山。

Yulong Mountain

最后一天,我去了云南博物馆。云南博物馆设计不错,按照云南历史衔接几大场馆。我沿着几个场馆参观,将云南的历史浏览了一遍。云南最早出现的人类是元谋人,在初中历史课本上也学过,不过按照主流科学的推断,元谋人跟其他直立人一样最后应该都被非洲智人取代了。有史记载的云南从战国时楚国大将庄蹻进入滇池地区建立滇国开始,到秦始皇统一六国在云南设立郡县。从东晋十六国开始,彝族豪族爨氏统治云南地区四百年之久。彝族又分成六大部落,称为“六诏”,唐朝开元年间,南诏国吞并其他五诏,建都大理。后南诏国衰败,经历了几个短暂的政权:大长和、大天兴、大义宁。五代后晋时,白族段思平灭大义宁国,建大理国。大理国尊崇佛教,又称“妙香佛国”,历时三百余年,直到忽必烈征云南,灭大理国,建立云南行省,设立省会昆明,从此云南的政治中心从大理移到昆明。

再见云南,再见大理,也许还会再来吧。

游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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